我跟我媽說:原來元宵可以拜月老耶!
我老媽竟然回我:幹嘛?你想變成狼人阿。











我這裡半個月亮,妳那裡是不是也一樣?



聽著電話另一端,妳溫柔的唱著這首歌。

輕輕柔柔的,雖然有點小小走音;卻總覺得心情,閉上眼睛,也跟著平靜了下來。


我的老天爺!那是好久好久好久,比虎姑婆還要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
妳,妳說妳喜歡月亮;馬上,我說我也喜歡。



碰巧那時候,都是晚上。



依偎在肩膀,手繞在頸上。

我們靜靜的就只是坐在哪,看著月亮。


那時候多可愛,多幼稚,多任性。

還有門禁,還有舍監,還有彼此離得好遠的宿舍。


總是笨笨的想要能多抱著一個晚上;

結果就很智障的回不去宿舍了,只好很冷的像路倒一樣在躺椅上等天亮。



回想起那時候,真是單純的愚蠢到一個極致。



從前覺得好天真,這麼青澀的戀愛,明明一點也摸不著頭緒;

卻又要卯上了愚蠢的全力,只想要擁有再多一點,臨摹天長地久怎麼寫。



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後,感情一樣還是在眼前;

許多條件,經濟、交通、見識、心態、甚至是行頭;跟著社會化齊全了起來。

但卻為什麼反而會覺得,感情變得這麼的難了呢?

但卻為什麼反而會覺得,即使心有餘,卻常好像有點力不足呢?



所以這麼總結?

感情,社會化,於是沒那麼簡單。





妳手指天上,說想我就看她。



我和阿睪兩個人,臉畫的黑黑的;新訓的時候,正操課著夜間戰鬥訓練;

空曠的操場,沒有半點多餘的燈光;身邊雖然有阿兵哥獨特的臭味,四周卻異常乾淨的很漂亮。

什麼都看不到,大大圓圓的月亮變得特別格格不入。


我從來就沒在聽班長說什麼。

默默的看著月亮;阿睪靠過來小小聲的哼起:


妳問我妳有多深?我愛妳有幾分?




兩個塗很黑的阿兵哥,在操場靠再一起偷偷合唱歌;儼然非常的 gay。



月亮,代表了誰的心?







或許吧?


在後來的許多日子,我們學會了:

實際、現實、手段、油腔滑調,甚至是欺騙和說謊。


難怪感情好像被包裝成了一個負擔、包袱?




每次這種空虛感作祟的時候,不自主的抬頭看著天空,看著月亮;

好像又能,閉上眼睛,平靜下來。




月亮,一直都沒變,一直都在那。

心裡頭,有個最原始最單純的感覺,一直都沒變,一直都在那。


即使現在,回不去的從前;

但其實,那感覺,也沒變的,一直陪著我。





陪著我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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