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把我的名字寫進妳的筆記本裡,是不是妳就擁有了我的未來?
近來,很有趣的是!
不只有人問:他什麼都不好,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分手?
也有人問:他什麼都好,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分手?
什麼樣的條件是所謂好?
車車、房房、有一疊印在紙上的小朋友?
反過來就是理所當然差?
沒車、沒房、有一群在地上跑的小朋友?
以前年輕氣盛時,我被反問過一個問題;
那時候床上躺著一個酒鬼,天天喝酒,喝酒就打老婆,沒酒喝也打老婆,
家裡的大小全是老婆在養,酒鬼只知道天天喝酒,偶而想起來打小孩和老婆。
終於他喝酒到了酸不溜丟的境界,來到了我手上。
雖然還沒說這酒鬼其實快掛了,但看著他老婆在旁邊,細膩的照料她;
即使酒鬼已經意識混亂,一直揮手打她老婆,很難想像這傢伙意識清醒時有好到哪?
從前什麼都還不會多想,我就直接問了:這種人有什麼值得?
酒鬼的老婆輕輕歪著頭,微微笑著,看看我,她說:
你還年輕吧?以後,你就懂了!
我見過所謂的條件好,有人要,也有人不要;
也看到了所謂的條件差,也不全沒人不要。
那什麼才是決定要或不要的重點呢?
在那以後,我看見;
一個年輕先生坐在病床旁,溫柔的摸著她太太的額頭;
年輕太太不時因為憂鬱症,服藥過量;
他先生摸著剛洗完胃的太太的額頭,告訴她:沒事了沒事了,有我在。
一位穿著時髦騷包的高挑纖瘦年輕小帥哥,
在我們把病床上另一位小帥哥的點滴拔掉的時候,
他趕緊過來接手按住止血,他說:他有愛滋,讓我來吧。
有個先生工作時突然心肌梗塞,第一時間被送進心導管室;
後來趕到的太太,在成功打通血管後,哭著跟先生說了好多好多的話。
有個婆婆癌症末期,她每次來放腹水;
總可以看見穿著整齊西裝的伯伯,在旁邊陪著婆婆,
也總會向大家鞠躬說聲謝謝。
一位老爺爺拿起老花眼鏡,寫著放棄急救同意書;
問他是床上這位老婆婆的誰?
老爺爺徐徐的說:我是免費照顧了她好幾十年的人。
最近,被問到了一些問題;
我想,不管別人說了多少,這個好還是哪個壞?
刻度怎麼量,尺都還是在自己的心中。
決定怎麼做,答案還是在自己的心中。
與其問,這樣好嗎?那樣不好嗎?
換個方法這麼問吧!
那,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?
五年?十年?二十年後,想要的是什麼生活?
如果想清楚了,何不勇敢去嘗試?
不然五年、十年、二十年後,就不要再煩惱同樣的問題了。
年紀慢慢大了,聽見這些問題,總覺得好可愛好青春。
慢慢長大的這些日子,看見些人闔上眼前的最後一幕,
是醫院白白陌生的天花板;有些時候常教人很捨不得。
更捨不得的是想到,如果這人是我身邊的至親還是至愛呢?
現在,我總在心中換個方法問自己:
要是我徹底得失去了呢?
有個插管一個月的先生,在拔管後的第一句話,
告訴陪在他旁邊的太太:
我愛妳。
每天早上醒來,能看見一個很可愛的笑臉;
我都會告訴她,我有多愛她。
也許我不知道明天會有多好、會有多壞?
未來有多遠?
幸運的是,我想起自己要的是什麼。
我想珍惜每個有她陪在我身邊的微笑。
酒鬼太太要的是什麼?
那大家想要的是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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